第 73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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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73 章
“蠱分很多種, 這種能影響人心智的，怎麽可能不對身體造成損害呢？至於他為什麽要給桃小姐下蠱……”
燕餘眸光微冷，幽幽道：“因為好玩啊。”
張向陽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, 甚至以為自己聽錯了：“好、好玩？！”
“是啊。”燕餘唇角挑起一抹冷笑：“讓一個自詡清高的乖乖學生, 對自己千依百順，讓她深陷戀愛泥沼為了自己對抗全世界，多好玩啊。”
張向陽聞言氣得臉色漲紅，呼吸粗重：“什麽意思？桃小姐之前認識他？自詡清高……難道得罪過他？不可能, 桃小姐根本不是會主動招惹是非的人！”
燕餘：“去年剛放寒假那會兒, 桃小姐有次去圖書館, 回來時在街上遇見有人搭訕。她說她要備戰高考, 沒時間交新朋友, 婉言拒絕了。”
張向陽一臉不可置信：“就因為這個？！就因為桃小姐拒絕了他的搭訕？”
燕餘眉梢微揚，搖了搖頭：“不是哦, 搭訕桃小姐的不是給她下蠱的那個湘苗人。”
張向陽一楞, 更覺奇怪了：“那您說這件事是……”
“當時，那個湘苗人剛好在旁邊, 目睹了桃小姐拒絕別人的全過程。”
燕餘聲音都冷了幾分：“他覺得桃小姐很有趣，想看看這樣的乖乖學生墮落的模樣，就隨手給桃小姐下了蠱。”
【這人有病吧？！你說是搭訕被拒我還能理解一點，結果只是為了好玩有趣？精神病院是不是沒關門？才讓這貨逃出來了！】
【桃小姐為了高考備戰了那麽久, 就因為這破理由給毀了？！知不知道高考對一個學生來說有多重要啊！要是我遇到這種事砍死他的心都有了！】
【啊啊啊啊氣死了！永遠理解不了變態的腦回路！】
張向陽同樣不能接受這樣的理由, 他的臉色極為難看，牙齒咬得咯咯作響。沒有誰比他更清楚，桃小姐為了考上心儀的大學有多努力, 卻僅僅因為一個人的惡趣味就全毀了！
他極力平靜著自己的心緒，仍難掩怒色：“他知不知道, 他毀了桃小姐這麽長時間的所有努力？桃小姐她、她的高考成績只夠上個普通大學，明明她是有機會考上京大的，就因為他的一時興起！他為什麽要這麽做！”
“你看過一些隨機作案的變態連環殺手的紀錄片嗎？這個湘南人和那些罪犯的心態沒什麽區別，不過是享受親手將美好的事物打碎，能夠隨意操控別人命運，還不被任何人察覺的隱秘快感罷了。”
燕餘目光譏嘲，眼底情緒卻越發寒冷：“桃小姐是他的第一個獵物，但絕不會是最後一個。”
靈氣覆蘇到來，掌握力量的不止有林平安、邊玉這樣只想好好生活的普通人。還有一些是本性惡劣，忽然掌握非凡力量，致使欲望膨脹想要淩駕於他人之上，隨意玩弄別人的變態。
燕餘目光透過桃小姐的記憶，回到了那個下午。
那時桃小姐剛從書店出來，另一個之前在書店裏就一直註意著桃小姐的年輕人追了上來，他紅著臉詢問桃小姐能不能交個朋友。
桃小姐長得漂亮家世也好，這種搭訕場景也見多了，所以很禮貌的婉拒了對方。看對方手裏也拿著高三模擬卷，還好心勸了對方一句以學業為重。
那人有點不好意思，連連應聲尷尬的腳趾扣地，兩人也就沒再多說就此分開。
桃小姐沒有把這事放心上，站在路口邊看書邊等車，滿腦子裏想的都是輔導書上要記憶的要點。殊不知剛才的一幕，完全落入了旁邊，靠著路牌抽煙的男人眼中。
男人毫無顧忌的打量著，正合上書閉眼默背知識點的桃小姐，眼中滿是興味。
片刻後他一步三晃的朝人走去，故意從側面撞了桃小姐一下。在桃小姐驚詫擡頭時，他轉過頭帶著玩味的笑，隨口給了她一個不怎麽真心的道歉，而後就不緊不慢消失在人群中。
桃小姐輕吸了口氣，後知後覺感到手臂好像被針紮了似的，疼了一下。她下意識看向手臂卻沒有找到傷口，便以為是自己的錯覺。
殊不知，蠱蟲已經鉆進了她的身體，順著血液開始往大腦的位置游走。
“這種蠱蟲叫信徒，可以理解成電視劇裏的情蠱，但也不完全一樣。它能擾亂人神智，使中蠱人對體內有教主蠱蟲的湘苗人，陷入邪|教裏教徒對教主一般的狂熱迷戀中。不一樣的是——”
燕餘語調沈冷：“它沒有電視劇裏那麽無害，它t寄宿在人腦中擾亂大腦神經系統，是會給大腦帶來很大負擔的。等大腦無法承受這種負擔，人就會死去，癥狀和急性腦膜炎很像。等人死了，蠱蟲會吃掉大腦神經纖維，再返回主人身邊。”
張向陽瞠目結舌，嚇得臉都白了，急道：“那您能幫桃小姐把蠱蟲取出來嗎？能治好她嗎？”
“可以是可以，不過大家應該也從小說裏多少了解到，蠱蟲這東西有多麻煩吧。”
燕餘循著湘苗人的記憶，看見了他培養蠱蟲的方法，真有夠簡單粗暴且惡心的。要不是靈氣覆蘇導致那些毒蟲發生變異，這湘苗人照著那些粗淺的煉蠱傳承，煉上十年也未必能煉出蠱來。
但正是因為這些蟲子發生了變異，正常要取的話是有點麻煩的，便直言：“養起來有多麻煩，取出來就只會更麻煩，但幸好……”
“大師！只要能取出來，我可以把高考拿到的獎金都給您！求求你一定要幫幫忙！”
張向陽急的額頭都滲出了冷汗，生怕燕餘嫌麻煩不願幫忙，連砸了幾個銀河。他考了高考狀元，沒出事之前，學校給的獎金，鄉政府給的獎金加起來還真不少。除了寄回家裏的，身上也還有十萬左右。
滿屏的特效，引得彈幕一片嘩然。
【兄弟你之前不是還窮的要去打工交學費嗎？哪裏來這麽多錢都能砸的起銀河了！前面不會是演我吧？！】
【樓上沒聽說是獎金嗎？懂不懂高考狀元的含金量？我們高中只要考上全國頂尖那兩個學府，學校都獎勵五萬元好嗎！】
【我以為下情蠱讓人變戀愛腦就夠惡心了，沒想到這蠱蟲竟然還要命！桃小姐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，撞上這變態！】
【桃小姐還有救嗎？這都大半年了吧？一定要來得及啊！】
“哎哎哎！停！年輕人能不能聽人把話說完？”
眼見張向陽行動迅速，砸的估計只剩幾百了，還要送煙花。
燕餘忙出聲阻止，順手在後臺把錢退了回去，只單獨留了個銀河作為酬金，才神秘笑道：“別人是會很麻煩，但幸好桃小姐剛剛已經自己解決了哦。”
張向陽砸錢的手一頓，滿臉的茫然：“……什麽？”
燕餘唇角勾起一抹笑：“桃小姐，你給她取的這個外號也挺貼切的，她還真有桃妖血脈。桃樹嘛大家都懂的，最討厭蟲子了，桃小姐天天被這麽啃，就給刺激得返祖了。”
張向陽一楞，頭頂緩緩冒出一個問號：“……啊？”
【恭喜主播！直播間又新增一個物種！哈哈哈哈桃小姐是桃樹的桃啊！】
【哎嘿！桃妖哎，桃木劍不是驅邪的法器嗎？區區蠱蟲應該不在話下吧？】
張向陽目光呆滯，在洶湧的彈幕中，看到觀眾見怪不怪輕易就相信了這個說法，還紛紛興奮回憶以往出現在直播間的各種案例。
他的思緒才慢慢冷靜下來，想起是在各種視頻網站熱門裏，看到過燕餘直播間裏的各種精怪和返祖人。
不過他還是很難把開朗大方的桃小姐，和樹妖聯系在一起，不解道：“桃妖……可桃小姐好像沒有什麽樹妖特質……”
“聽說過桃花源嗎？”燕餘莞爾一笑：“漁人尋桃花林而行，誤入桃花源。實際上是亂世中生活困苦的漁人被桃妖所迷，做了一場世外桃源的夢罷了。”
“您的意思是桃妖能制造幻境？”張向陽語氣遲疑。
“夢境。”燕餘糾正道：“你還記得你夢見她向你求救的事嗎？那就是她的能力開始覺醒的證明。”
張向陽一時無言，怔楞半晌：“那她會沒事吧？”
“沒事，有事的是那個湘苗人。”
燕餘心情愉悅，眉眼舒展，連帶著容色也越發清艷絕塵：“短時間被迫覺醒血脈是極其消耗能量的事情，那蠱蟲算是高級養料，第一時間就會被桃小姐吸收。然後，蠱蟲反噬大家都聽過吧？”
“所以……他被反噬了？”聽著這些不科學的解釋，張向陽整個人思維都有些遲滯，如墜夢中，只循著燕餘話裏的意思問。
燕餘點點頭：“這種高級蠱蟲可不是一次性消耗品，它是和著主人心血培養的，與主人心脈相連。它吞噬人腦，也能通過主人體內的蠱蟲教主，把能量反饋給主人。如果它死了，湘苗人體內的教主自然也有感應。”
燕餘笑的如沐春風，輕描淡寫道：“桃小姐剛覺醒嘛，是真的很餓。本能的順著這聯系侵入湘苗人夢裏，把他的所有蠱蟲吃掉，讓他被反噬而死，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，對吧？”
【臥槽！桃小姐厲害啊！哈哈哈哈想吃別人反被吃，這湘苗混混踢鐵板上了！】
【呃，但這算不算殺人啊？桃小姐不是沒事嗎？把信徒吃了也就算了，怎麽還把人害死了……】
【樓上是哪個廟裏的菩薩成精跑出來了，還是也被湘苗人放蠱蟲吃掉了腦子？先撩著賤他活該好嗎！】
【實話實說這能力不可怕嗎？哪天桃小姐看你不順眼，搞個夢境，讓你夢游跳樓你怕不怕？】
【謝謝，我覺得往人腦袋裏放蠱蟲的更可怕，桃小姐明明是替天行道！】
張向陽嘴唇微張，怔忪了片刻，想起了什麽忽然有點緊張：“那咱們現在都直播出去了，警方不會因為那個湘苗人的死，找桃小姐麻煩吧？”
燕餘略歪了一下腦袋，眨了眨眼：“找什麽麻煩？咱們剛剛說的不是桃小姐被壞人迫害，被逼到生死絕境時正當防衛的故事嗎？湘南人是被蠱蟲反噬死的，和桃小姐有什麽關系呢。”
“啊？啊……謝謝大師……”
張向陽一楞，看懂燕餘眼裏的意思，隨即松了口氣。只是神色還有些黯然：“可惜，今年高考已經過了，即使壞人罪有應得，桃小姐也要從頭再來……”
燕餘以手支頜，笑得意味深長，以玩笑的口吻道：“哎呀，誰知道呢。現在社會這麽覆雜，說不定國家會聯合各大高校開玄學專業，桃小姐這樣的特長生還能被破格錄取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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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餘眸光微冷，幽幽道：“因為好玩啊。”
張向陽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, 甚至以為自己聽錯了：“好、好玩？！”
“是啊。”燕餘唇角挑起一抹冷笑：“讓一個自詡清高的乖乖學生, 對自己千依百順，讓她深陷戀愛泥沼為了自己對抗全世界，多好玩啊。”
張向陽聞言氣得臉色漲紅，呼吸粗重：“什麽意思？桃小姐之前認識他？自詡清高……難道得罪過他？不可能, 桃小姐根本不是會主動招惹是非的人！”
燕餘：“去年剛放寒假那會兒, 桃小姐有次去圖書館, 回來時在街上遇見有人搭訕。她說她要備戰高考, 沒時間交新朋友, 婉言拒絕了。”
張向陽一臉不可置信：“就因為這個？！就因為桃小姐拒絕了他的搭訕？”
燕餘眉梢微揚，搖了搖頭：“不是哦, 搭訕桃小姐的不是給她下蠱的那個湘苗人。”
張向陽一楞, 更覺奇怪了：“那您說這件事是……”
“當時，那個湘苗人剛好在旁邊, 目睹了桃小姐拒絕別人的全過程。”
燕餘聲音都冷了幾分：“他覺得桃小姐很有趣，想看看這樣的乖乖學生墮落的模樣，就隨手給桃小姐下了蠱。”
【這人有病吧？！你說是搭訕被拒我還能理解一點，結果只是為了好玩有趣？精神病院是不是沒關門？才讓這貨逃出來了！】
【桃小姐為了高考備戰了那麽久, 就因為這破理由給毀了？！知不知道高考對一個學生來說有多重要啊！要是我遇到這種事砍死他的心都有了！】
【啊啊啊啊氣死了！永遠理解不了變態的腦回路！】
張向陽同樣不能接受這樣的理由, 他的臉色極為難看，牙齒咬得咯咯作響。沒有誰比他更清楚，桃小姐為了考上心儀的大學有多努力, 卻僅僅因為一個人的惡趣味就全毀了！
他極力平靜著自己的心緒，仍難掩怒色：“他知不知道, 他毀了桃小姐這麽長時間的所有努力？桃小姐她、她的高考成績只夠上個普通大學，明明她是有機會考上京大的，就因為他的一時興起！他為什麽要這麽做！”
“你看過一些隨機作案的變態連環殺手的紀錄片嗎？這個湘南人和那些罪犯的心態沒什麽區別，不過是享受親手將美好的事物打碎，能夠隨意操控別人命運，還不被任何人察覺的隱秘快感罷了。”
燕餘目光譏嘲，眼底情緒卻越發寒冷：“桃小姐是他的第一個獵物，但絕不會是最後一個。”
靈氣覆蘇到來，掌握力量的不止有林平安、邊玉這樣只想好好生活的普通人。還有一些是本性惡劣，忽然掌握非凡力量，致使欲望膨脹想要淩駕於他人之上，隨意玩弄別人的變態。
燕餘目光透過桃小姐的記憶，回到了那個下午。
那時桃小姐剛從書店出來，另一個之前在書店裏就一直註意著桃小姐的年輕人追了上來，他紅著臉詢問桃小姐能不能交個朋友。
桃小姐長得漂亮家世也好，這種搭訕場景也見多了，所以很禮貌的婉拒了對方。看對方手裏也拿著高三模擬卷，還好心勸了對方一句以學業為重。
那人有點不好意思，連連應聲尷尬的腳趾扣地，兩人也就沒再多說就此分開。
桃小姐沒有把這事放心上，站在路口邊看書邊等車，滿腦子裏想的都是輔導書上要記憶的要點。殊不知剛才的一幕，完全落入了旁邊，靠著路牌抽煙的男人眼中。
男人毫無顧忌的打量著，正合上書閉眼默背知識點的桃小姐，眼中滿是興味。
片刻後他一步三晃的朝人走去，故意從側面撞了桃小姐一下。在桃小姐驚詫擡頭時，他轉過頭帶著玩味的笑，隨口給了她一個不怎麽真心的道歉，而後就不緊不慢消失在人群中。
桃小姐輕吸了口氣，後知後覺感到手臂好像被針紮了似的，疼了一下。她下意識看向手臂卻沒有找到傷口，便以為是自己的錯覺。
殊不知，蠱蟲已經鉆進了她的身體，順著血液開始往大腦的位置游走。
“這種蠱蟲叫信徒，可以理解成電視劇裏的情蠱，但也不完全一樣。它能擾亂人神智，使中蠱人對體內有教主蠱蟲的湘苗人，陷入邪|教裏教徒對教主一般的狂熱迷戀中。不一樣的是——”
燕餘語調沈冷：“它沒有電視劇裏那麽無害，它t寄宿在人腦中擾亂大腦神經系統，是會給大腦帶來很大負擔的。等大腦無法承受這種負擔，人就會死去，癥狀和急性腦膜炎很像。等人死了，蠱蟲會吃掉大腦神經纖維，再返回主人身邊。”
張向陽瞠目結舌，嚇得臉都白了，急道：“那您能幫桃小姐把蠱蟲取出來嗎？能治好她嗎？”
“可以是可以，不過大家應該也從小說裏多少了解到，蠱蟲這東西有多麻煩吧。”
燕餘循著湘苗人的記憶，看見了他培養蠱蟲的方法，真有夠簡單粗暴且惡心的。要不是靈氣覆蘇導致那些毒蟲發生變異，這湘苗人照著那些粗淺的煉蠱傳承，煉上十年也未必能煉出蠱來。
但正是因為這些蟲子發生了變異，正常要取的話是有點麻煩的，便直言：“養起來有多麻煩，取出來就只會更麻煩，但幸好……”
“大師！只要能取出來，我可以把高考拿到的獎金都給您！求求你一定要幫幫忙！”
張向陽急的額頭都滲出了冷汗，生怕燕餘嫌麻煩不願幫忙，連砸了幾個銀河。他考了高考狀元，沒出事之前，學校給的獎金，鄉政府給的獎金加起來還真不少。除了寄回家裏的，身上也還有十萬左右。
滿屏的特效，引得彈幕一片嘩然。
【兄弟你之前不是還窮的要去打工交學費嗎？哪裏來這麽多錢都能砸的起銀河了！前面不會是演我吧？！】
【樓上沒聽說是獎金嗎？懂不懂高考狀元的含金量？我們高中只要考上全國頂尖那兩個學府，學校都獎勵五萬元好嗎！】
【我以為下情蠱讓人變戀愛腦就夠惡心了，沒想到這蠱蟲竟然還要命！桃小姐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，撞上這變態！】
【桃小姐還有救嗎？這都大半年了吧？一定要來得及啊！】
“哎哎哎！停！年輕人能不能聽人把話說完？”
眼見張向陽行動迅速，砸的估計只剩幾百了，還要送煙花。
燕餘忙出聲阻止，順手在後臺把錢退了回去，只單獨留了個銀河作為酬金，才神秘笑道：“別人是會很麻煩，但幸好桃小姐剛剛已經自己解決了哦。”
張向陽砸錢的手一頓，滿臉的茫然：“……什麽？”
燕餘唇角勾起一抹笑：“桃小姐，你給她取的這個外號也挺貼切的，她還真有桃妖血脈。桃樹嘛大家都懂的，最討厭蟲子了，桃小姐天天被這麽啃，就給刺激得返祖了。”
張向陽一楞，頭頂緩緩冒出一個問號：“……啊？”
【恭喜主播！直播間又新增一個物種！哈哈哈哈桃小姐是桃樹的桃啊！】
【哎嘿！桃妖哎，桃木劍不是驅邪的法器嗎？區區蠱蟲應該不在話下吧？】
張向陽目光呆滯，在洶湧的彈幕中，看到觀眾見怪不怪輕易就相信了這個說法，還紛紛興奮回憶以往出現在直播間的各種案例。
他的思緒才慢慢冷靜下來，想起是在各種視頻網站熱門裏，看到過燕餘直播間裏的各種精怪和返祖人。
不過他還是很難把開朗大方的桃小姐，和樹妖聯系在一起，不解道：“桃妖……可桃小姐好像沒有什麽樹妖特質……”
“聽說過桃花源嗎？”燕餘莞爾一笑：“漁人尋桃花林而行，誤入桃花源。實際上是亂世中生活困苦的漁人被桃妖所迷，做了一場世外桃源的夢罷了。”
“您的意思是桃妖能制造幻境？”張向陽語氣遲疑。
“夢境。”燕餘糾正道：“你還記得你夢見她向你求救的事嗎？那就是她的能力開始覺醒的證明。”
張向陽一時無言，怔楞半晌：“那她會沒事吧？”
“沒事，有事的是那個湘苗人。”
燕餘心情愉悅，眉眼舒展，連帶著容色也越發清艷絕塵：“短時間被迫覺醒血脈是極其消耗能量的事情，那蠱蟲算是高級養料，第一時間就會被桃小姐吸收。然後，蠱蟲反噬大家都聽過吧？”
“所以……他被反噬了？”聽著這些不科學的解釋，張向陽整個人思維都有些遲滯，如墜夢中，只循著燕餘話裏的意思問。
燕餘點點頭：“這種高級蠱蟲可不是一次性消耗品，它是和著主人心血培養的，與主人心脈相連。它吞噬人腦，也能通過主人體內的蠱蟲教主，把能量反饋給主人。如果它死了，湘苗人體內的教主自然也有感應。”
燕餘笑的如沐春風，輕描淡寫道：“桃小姐剛覺醒嘛，是真的很餓。本能的順著這聯系侵入湘苗人夢裏，把他的所有蠱蟲吃掉，讓他被反噬而死，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，對吧？”
【臥槽！桃小姐厲害啊！哈哈哈哈想吃別人反被吃，這湘苗混混踢鐵板上了！】
【呃，但這算不算殺人啊？桃小姐不是沒事嗎？把信徒吃了也就算了，怎麽還把人害死了……】
【樓上是哪個廟裏的菩薩成精跑出來了，還是也被湘苗人放蠱蟲吃掉了腦子？先撩著賤他活該好嗎！】
【實話實說這能力不可怕嗎？哪天桃小姐看你不順眼，搞個夢境，讓你夢游跳樓你怕不怕？】
【謝謝，我覺得往人腦袋裏放蠱蟲的更可怕，桃小姐明明是替天行道！】
張向陽嘴唇微張，怔忪了片刻，想起了什麽忽然有點緊張：“那咱們現在都直播出去了，警方不會因為那個湘苗人的死，找桃小姐麻煩吧？”
燕餘略歪了一下腦袋，眨了眨眼：“找什麽麻煩？咱們剛剛說的不是桃小姐被壞人迫害，被逼到生死絕境時正當防衛的故事嗎？湘南人是被蠱蟲反噬死的，和桃小姐有什麽關系呢。”
“啊？啊……謝謝大師……”
張向陽一楞，看懂燕餘眼裏的意思，隨即松了口氣。只是神色還有些黯然：“可惜，今年高考已經過了，即使壞人罪有應得，桃小姐也要從頭再來……”
燕餘以手支頜，笑得意味深長，以玩笑的口吻道：“哎呀，誰知道呢。現在社會這麽覆雜，說不定國家會聯合各大高校開玄學專業，桃小姐這樣的特長生還能被破格錄取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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